?嘻嘻笑道:“驸马我从来就没敢奢望,委屈了公主倒是真的。”
赵妍轻抚着隆起的肚子,涨红了脸道:“如今我这般模样,让大伯与两位老大人见笑了。公主这一称谓,请夫君日后切莫再提。”
陈文远笑道:“无怪乎自古便有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一说!公主也好,庶人也罢,都是流淌皇上血脉的金枝玉叶,总归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蒙公主不弃,老夫就斗胆高攀收你为义女,如何?”
王雨农似笑非笑的道:“文远乃是两朝元老,官至太尉,爵至一等公。皇上曾云,与文远名为君臣,实则情同手足。若能将公主收为义女,再有老夫这个当朝首辅宰相保媒,由同列宰辅相位的义兄主婚,下嫁飞虎侯为平妻,即便小有委屈,也大可说得过去了。只是这喜酒嘛,却是再拖不得了!”
杨致与赵妍登时恍然:三位重量级人物今日一同登门,又是如此配合默契,皇帝可谓用心良苦!王雨农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这样一来,既成全了二人的好事,又勉强保全了皇帝与赵妍的脸面。
赵妍百感交集,当即向陈文远盈盈拜倒:“义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女一拜!”
陈文远也不忸怩作态,安然受了赵妍一礼,哈哈大笑道:“好!好!想不到我老头儿在垂暮之年还能得此佳女佳婿!”
赵妍心思伶俐,情知三人齐聚府上不全是为了宣旨商议婚事,认了义父之后又向众人款款一福,就此告退。
什么门当户对、谁为媒妁,杨致还真不怎么在乎。重要的是圆了赵妍的心愿,可以给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婚礼,给她一个这个年代无数女人视若性命的名分。尽管婚礼和名分注定不会太过光鲜,那也总比没有的好。顺水推舟的拱手笑道:“我虽是乡野商户人家出身,也知道这桩婚事马虎不得,但一应繁琐婚仪我确实不甚明了,一切只好有劳王相、老太尉与大哥做主。我便一心做个甩手新郎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