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以及缉拿其家人下狱诸事,朕也都交与你去办。”
“那逆贼论辈分还是朕的远亲族叔,朕不能让皇族宗室太过寒心。二弟,你是与朕这个辈分上唯一的皇室亲王,由你出面无疑较为适宜。你务必言明那逆贼的罪大滔天,也要适当安抚宗室的情绪。朕与你做了几十年的兄弟了,朕知道你向来关心国事,一心想要为朕分忧。你的才具朕是清楚的,就不用朕教你怎么做了吧?”
皇帝口称顾念宗室的情绪,却分明是借机杀鸡给猴看,对福王而言则等于是公然警告了。众人都听得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福王就更不用说了,涨红了脸低头应道:“臣弟遵旨。”
与此同时,众人心里也一齐在犯嘀咕:您刚才不是还不让我们打岔吗?随口那么一说?谁信啊?
皇帝的“随口一说”,十分值得玩味。杨致早已想到了的事,其余四人经皇帝这么一提醒,当然也立马想到了。登时一齐望向杨致,毫不掩饰眼中的钦佩之意。
王雨农先前从大夏周边安全态势引申到朝野局势,才羞羞答答的落在了有待“审明”上,而杨致则直接给赵天养扣上了“挟持太子、谋逆作乱”的帽子。死人是无法开口申辩的,他既成了“首恶”,太子则摇身一变成了“从犯”了。一主一次,就是天壤之别!
这个年不过弱冠的年轻人,看似心狠手辣百无禁忌,实则心境清明见事深远。决然栽赃将赵天养置于死地,实在是一桩大慈大悲的无上功德!
如此一来,太子虽罪无可恕,但情有可原,是杀是放,皇帝就有了充分的回旋余地。令人不得不为之叹服的是,将赵天养定为谋逆首恶,则皇帝注定无法广为株连大开杀戒:赵天养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若再按大夏律判他当街凌迟,不仅皇帝妄背凶残暴戾之名,更无半点现实意义。若说株连九族,赵天养本来就是皇室宗亲,难不成皇帝还会把包括他老人家自个儿在内的赵姓皇族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