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皇帝不屑的笑道:“秦公那老匹夫倒也识趣!你以为朕不熟你家的老底么?你父子原在信阳不过小有家业,秦氏粮行遍布天下雇工数千,价值几何朕还不明白么?足见你这厮搂钱敲竹杠的本事着实不小!少拿什么砸锅卖铁的屁话来糊弄朕。你且别得意,秦公潜心经营数十年才有今日那般规模,朕料想你没个三五年也接不住。买了就买了吧!不过秦氏粮行落在你手上,总比落在别人手上要好,朕允你所请!但有一节朕要与你撕虏清楚:各地军需官用粮草采办转运,可按旧例仍交粮行过手。朕也不向你狮子大开口,日后每年至少须向朕纳银一百万两。”
敢情是白捡了个大夏国家粮食局和储备库啊!大夏每年军需官用粮草采购数量巨大,就是贪也得玩出这一百万两来!杨致心下窃喜,面上却苦笑道:“您张口就是每年一百万两,真是杀人不见血啊!这竹杠比我可敲得利索多了!”
皇帝眯着眼道:“倘若你觉得犯难,便仍将粮行交还与秦氏去做就是了。”
杨致故作郁闷的道:“……您要是这么说,我还能说不肯么?一百万两就一百万两吧!”
皇帝嗤道:“此事朕是按往年的数目循惯例而行,你与秦公是两不吃亏,你少在这儿捡了便宜还卖乖!你这厮奸精似鬼,想来价码还不止如此,还有什么?尽可说来!”
“皇上圣明。”杨致嘿嘿笑道:“严格说来,下面根本不能算是向您开出的价码。今日法不传六耳,我便照直说了吧!您当日之所以赐予金牌遣我去山东,乃是因连年东征西讨耗费巨大,大夏不堪重负国用艰难。山东一地自纳入大夏版图后承平已久,地势颇得通商海外之利,经营此道的富商巨贾们无不赚得盆满钵满。皇上一直无暇分神,眼看肥肉任由他人饱食而不可得。我受命赶赴蓬莱堪堪不到三个月,便蒙老徐急召回京,仅只在整肃海路一事上稍有眉目,陆上官场商贾尚未来得及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