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到现在仍然是这么说。都说儿子是自己的好,老实就老实吧!朕打了几十年,打出了大片疆土,可也打穷家底,打疲了人心。朕的儿子朕知道,恒儿没有朕当家的那个本事。将来如果他还像朕那么干,他玩不转,也打不起。朕原以为,只要他守得住,等多攒点家底再打也好。大夏人才济济英杰辈出,朕闭眼之前自会安排妥当,由一干忠心耿耿的老臣尽心辅佐,把像文瀚与你这样的新一代能臣悍将留给他用。所以直到东征南唐之前,朕都没有变心易储的想法。”
若论阴骘凶狠,卫肃与皇帝相比,顶多只能算是幼儿园的三岁小儿。杨致听皇帝絮叨着心事,不禁为卫肃将来的命运担忧起来。就着皇帝的思路,给卫肃垫了句台阶:“我曾与卫大将军有过一次深谈,其实他的想法,正是与皇上方才所说的一样。”
皇帝皱眉道:“你且不忙打岔,朕现在不想提这个人。——作为父亲,朕带恒儿东征是想让他多些历练开阔视野,给他一个知兵树威的机会。作为帝王,朕带他东征也是一片苦心,是不想给他受人蛊惑想入非非的机会。把话说白了,朕对恒儿并未抱有成为一代霸主的指望,只要他一如既往的老实呆着,朕的位子迟早是他的!朕看得明白也想得清楚,这次朕病与不病,他们都会那么干。恒儿啊恒儿,你都已经做了十六年的太子,难道还有几年都不能等了么?”
皇帝的长吁短叹听起来好似肺腑之言,杨致却顶多信他一半:您这话说给我听有个屁用?应该早点给您那宝贝儿子说去啊!您说的若是果真字字属实,傻子才谋逆呢!问题是太子听了会相信吗?
只见皇帝如发梦魇一般,木然道:“朕自庐州病倒后,恒儿衣不解带亲伺汤药。声称怕朕劳累,让朕别再亲自批阅奏章,改由他在榻前诵读请示代批。人心都是肉长的,朕感动啊!不想朕服用汤药之后,病体非但毫无起色,反而更感晕眩心悸。直到那时,朕才暗自警觉,故意装出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