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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对皇帝的刻薄话语付诸一笑,不去争辩说破。干脆老起脸皮道:“皇上明鉴,微臣敢用脑袋担保,绝对是先公而后私。若得公私两便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行商牟利那是秦氏赖以立足之本,微臣同样是商家子弟出身,自然不敢忘本,既是皇帝说起,有一节微臣便也趁此机会说清爽了:秦氏此番囤粮事发仓促耗资巨大,银两一时筹措调度不及,微臣为保达成目的,也抄家底往里头凑了一份。如能侥幸赚得几两散碎银子,万望皇上高抬贵手勿要穷究。您想啊,纵是在微臣老家信阳那样的小地方,雇个短工做活还得管饭给工钱不是?”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杨致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是就此剪断皇帝的舌头,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想到,此番囤粮哄抬粮价必定获利巨大,事后你打不打秦氏的秋风我不管,想打我的主意则是免谈。二是婉转向皇帝表明自己并无异心,我有心逐利无意揽权,你只管放心好了。
皇帝哑然失笑道:“你这厮脸皮也忒厚了些,好在朕已习惯了。”
皇帝向来是玩太极的高手,既不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不在这一节上与杨致过多纠缠。敛起笑容,傲然道:“咱们且别把话说散了。秦公与朕亦臣亦友相交数十年,何时该当闻风而动,相互之间早有默契。除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看走了眼,朕于用人一事上还有些自信,也只有朕才深知周挺之能。否则的话,岂会将大夏二十万精锐禁军的指挥大权轻相授予?哦,你这厮素来懒散惯了,本不是拘泥礼法之人,现下并非朝堂君臣奏对,你说话尽可随便些。”
杨致听皇帝这么一说,登时愈发了然。一口一个微臣也确实说得拗口难受,点头道:“周大将军确是大智若愚,我敢说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明白人。皇上是将计就计,周挺又何尝不是呢?无论如何,死人总是无法向皇上效忠的。现在我才想到,太子一党为求掌控禁军或有下毒暗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