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区别开来。如若太子事成,自然说什么都是多余。如若太子事败,庐州沈氏是否会有灭族之祸?那里的沈姓几百上千条人命是否会稀里糊涂的一同陪葬?
杨致不知道沈氏父子有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他也不想知道。平时他对那位傻不拉几的老丈人犹自望风躲三尺,现在这个时候就更不想去沾惹了。但沈子通是自己的岳父这层关系毕竟是剥不开的,要过年了,为人半子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沈玉作为大名鼎鼎的杨府少夫人,不管她想干什么,银钱花销都不受任何限制。杨致自问是个细心的男人,有些钱由沈玉去府中账房自行支用。与自己亲手交付于她,其中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例如准备送给老丈人府上的年礼。
杨致离家数月,回京之后直到这时才得闲暇。今日已别无他事,也不忙着去找沈玉与赵妍,悠然在府中四处转了转,感受一番久违了的家的气息。漫步走到书房所在别院,找到了刚刚安顿不久的常三。常三已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杨府仆役装束,要不是有心留意到他那偶尔一现的敏锐犀利的眼神。谁又能想得到,这个一副老实木讷模样的中年仆役曾经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那些喜欢装酷近乎耍宝一般,竭力想将杀手两个字写在脸上的人,充其量也就是个打手。
杨致将常三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似常兄如今这般模样,若非此前与你有旧,绝计想不到你原本是何身份了。事非得已,如此委屈常兄,万望勿要见怪才好。”
“侯爷言重了。”常三恭敬的道:“能追随侯爷这等做经天纬地的大事之人,乃是我毕生的荣幸,岂敢妄顾其他?恕我直言,我虽只进府半日,却对侯府耳目众多鱼龙混杂已略知一二。请侯爷留意,如无紧要事务需当面吩咐于我,平时不宜与我接触过多。若因此而引起旁人对我的注意,我暗中充当棋子的功用势必大打折扣。请侯爷放心,我若发现府中但有任何异动,自会及时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