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谁又能说得清?”
二人都语含机锋,有那么点坐而论道的意味了。皇后很清楚,杨致当初就是因护送黄金与宁王赵当结仇而举家迁居长安,为宁王死心卖命是绝无可能,何况宁王远在随州鞭长莫及。他与康王赵敢素无来往,越王赵启年幼且毫无根基,不足为虑。这厮智计过人,应当不会蠢到异想天开去拥立越王为帝。此人奸猾狡诈的声名犹在勇悍无敌之上,态度越是模棱两可,左右逢源的竹杠便可能敲得越响,原也在情理之中。
皇后感觉自己已经说明白了,相信杨致也听明白了:我愿意无条件积极帮你和公主擦屁股,以表明示好的诚意,你只要老老实实呆着不趟这道浑水,我不但不会跟你秋后算账,对我来说还是大功一件!
皇后突然不经意的问道:“飞虎侯,这次你有御赐金牌在手,奉旨微服离京巡查已有数月,方才却说仅是小有眉目,难道皇上此番嘱托之事竟是那般么?”
至今为止山东地面我还碰都没碰,按道理老娘们现在根本没心思顾及李氏在山东的利益,怎么突然没话找话关心起这个来了?……金牌!真正令老娘们与卫肃忌惮的,是那块如朕亲临的御赐金牌!
杨致含糊答道:“回娘娘,纵有金牌在手,但事繁任艰,总得有人去做才行。此事说难不难,说易却也不易。待到皇上班师还朝,微臣奏陈其中详情后,恐怕尚需半年方可初现成效。”
皇后恍然一笑道:“本宫先前才说过军国重务一应无涉,倒是因一时好奇自食其言了。御赐金牌乃如同尚方宝剑一般的国之重器,还望飞虎侯妥当收藏、谨慎使用才好,需严防居心叵测之人仿造利用,眼下正是年关在即阖家团聚之时,以免徒生祸患。”
此话一语双关,暗含威胁。金牌的效用与皇帝的命运无疑紧密相连,别人认账就是无所不能的金牌,别人不认账那就什么都不是!皇宫禁卫与长安城防已然在握,皇后完全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