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扬傲气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按理说除了秦骄阳,自己在蓬莱不可能有什么熟人,还了一礼笑道:“在下马文才,好像是与这位张兄在哪里见过。”
年轻人似笑非笑的道:“马文才?公子应该姓马还没有多久吧?公子好生健忘,不知在顺州城内花了十两银子买下的那顶竹笠还在否?在下燕人张搏虎。”
原来他就是杨致离开燕京之时,路经顺州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个落魄年轻人!杨致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记得,当然记得!难怪我总觉得张兄那般面熟!我记得那时张兄是带了老母自蓟州到顺州投亲不着,为何如今又到了蓬莱?”
张博虎淡淡笑道:“那日虽然承蒙兄台援手相助,但老母年老体弱又疾病缠身,半月之后便不治故去。我孤身一人为谋个生计混口饭吃,便投了一位皮货商人做了伙计。不想自北燕贩运皮货至蓬莱的途中,在海上遭遇海盗洗劫。幸亏我还略懂水性,跳海逃生后被过往渔民救起,辗转流落到此。好在我幼时也曾读过几年书粗通文墨,眼下靠与人做些抄抄写写的活计赖以糊口,秦老板也时常关照于我的。在下先前真是有眼无珠,兄台名满天下,隐姓埋名乔装至此又是何故?”
张博虎那日只三言两语便噎得那要账的客栈老板脸红脖子粗,后来明知杨致有心相助还是傲气不减,并未感激涕零。此时言语中虽不乏沧桑,道破杨致的身份却绝口不提其姓名,说话仍是极有分寸,更无半点攀附之意。
杨致油然生出一种预感,日后此人绝非池中物。眼下他正急需得力人手,寻常可有可无的阿猫阿狗却又看不上眼,这张博虎令他极感兴趣:“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张兄受些磨难必有后福,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至于我为何到此,那也说来话长。不如你我与秦兄寻个去处小酌一杯,再慢慢细叙?”
秦骄阳重重咳嗽两声,不置可否的插言道:“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