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公语出惊人:“在这诸国并立的动荡乱世,想拼个皇帝做一做的大有人在,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如果你不想做皇帝的话,无论你有多大本事,有多大功劳,都只能是杨致,而不是杨氏。既然你不想要皇上那面金牌,就必须成为杨氏。我对你观察已久,你有做皇帝的本事,却没有做皇帝的心思,成为杨氏只是迟早的事。”
杨致心底埋藏最深的隐秘原本还有点模糊,秦公几句话便点出了他目前的处境与未来的长远规划。习惯性的泛起一脸慵懒的笑意:“我还是没听懂您在说什么。”
“你能听懂的。”秦公笑道:“我并不是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人,我从来不小看任何人,连叫花子也是一样。乱世之中虽说英才辈出,一般人却很难让我看得上眼,你与徐先生正好就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两个。我那三个儿子虽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与你们相比还相差甚远。我曾与他们说过,我的儿子不能做官,我的孙子或许可以。只有他们自行领悟想通了这一节。才有资格如你我一般说话。”
“原来是您不让二哥做官?为什么?”
秦公毫不客气的道:“乱世之中做官即是做狗,只有做皇帝才是做主人。若是无心做狗,便无兔死狗烹之忧。至今为止,皇上只是我的合伙人,而你马上便会成为我的第二个合伙人。方才你不是问到,皇上为什么要急着请你喝酒吗?因为他只能请你喝酒。”
杨致已听得暗自心惊,不动声色的道:“您还真是看得起我,而且还越说越玄乎了。”
秦公再度取出秦空云那幅十二万两的欠条:“当日在信阳城外你让空云心甘情愿的赔出了十二万两,我今日便东施效颦吧。你有不甘做狗之心,却暂无自树一帜之力,等于是一匹吃软不吃硬的野狼。”
“皇上手上那些肉骨头令无数猎狗为之痴迷疯狂,在你眼里却无半点诱惑。他既想用你又怕你,还得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