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能自拔。那是很可悲的。”
耿超回身坐下默然良久,嘘声叹道:“如此说来,杨兄于争储一事是决意要束手作壁上观了?宁王若得杨兄这等人才佐助,何愁大事不成?其实福王与家父将那谪仙居相赠,并无恶意。”
“但也绝无好意。”杨致冷冷道:“福王为免皇上猜忌,摄于皇上威权,做了一世的闲散王爷。难道他就真的甘心?太子庸碌无能,继位之后能守住现成的摊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想而知,如若太子登基为帝,福王及其子孙翻身出头的可能性也不是太大。所以,福王必定与宁王秘密达成了将来互惠互利的交易。”
“那谪仙居太子并不是非买不可,前年开口求购,是想向福王与令尊示好。而福王与令尊断然拒绝,摆明了是不给他面子。但说他们对太子全然无所忌惮,那也是假的。于是在他们眼里,谪仙居便成了留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借此机会把它塞给我的话,一来可以替你还了我于你有三度活命之恩的人情。日后你若万不得已与我翻脸为敌,也就不会再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二来不管我将来是不是支持宁王,太子求购而不可得却将其白送给我,至少可以迷惑太子,使他以为我与你们关系匪浅。即便将来他有心再要拉拢于我,必定也会要耗费更大的心思与精力。”
杨致将银票推到耿超面前:“我不是圣人,我现下无权无势,当然也很喜欢钱。但这拿了烫手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要!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此后我无意与耿兄为友,但愿你也不要逼我与你为敌。我言尽于此,你日后好自为之吧!”
起身冷冷一笑,略一拱手,准备就此扬长而去。耿超捏着厚厚一摞银票出神半晌,猛地追出几步,面色狰狞的大吼道:“杨致!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