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激于义愤有心为玉儿出气,只需独自去找那小侯爷理论就是,何必要在军中广为散播?你领兵多年,当知擅离职守乃是重罪,擅自调兵更是罪同谋反,何必要煽动挑唆沈重、董坚与李为等一众将士相从?你父子俱在长安。此事前因后果并不复杂,何必再专程到大将军府找飞扬相询?”
“后来我未死而回到长安,显然在福王与你父子意料之外。飞扬是我义弟,沈重是我舅兄,我与你有共历生死并肩血战,天下皆知。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坐视不管,自当鼎力营救。福王与令尊又怎会不知?何必教唆阳成郡主上门哭闹试探于先,又以价值不菲的谪仙居相赠于后?”
杨致紧紧盯着耿超,继续说道:“那日阳成郡主无意中提及,前年太子开出了五十万两的重价,欲购置谪仙居而不可得。正是因为她的无心之语,引起了我对此事幕后背景的百倍警觉。将诸多疑问联结起来细细一想,这才知道你之所以当街杀人,乃是经过精心算计之后,试图一箭三雕的一步险棋!”
耿超脸色渐显阴郁,沉声道:“说下去。”
杨致说到此处,话语中已略带悲凉:“第一,卫大将军的声名人望与圣眷恩宠,远在令尊之上。经此一事后,飞扬忠义之名必定名动长安。你父子本就不是胸襟博大之人,不甘落于其后,试图借此搏名抬高耿氏一门声望,以与卫大将军并驾齐驱。”
“第二,在大漠血战当中,当时情势紧急,我无暇为你照拂脸面。你我诸多言行,幸存将士俱都亲身经历耳闻目睹。回到长安以后,无论是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还是在军中的威望,都大不如前。玉儿受辱一事,为你提供了一个再现悍勇重树威望的绝好机会,还可成就你有恩必报重情重义的大好声名。”
“然而,这两桩还不是最主要的。”杨致冷笑道:“你们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针对太子!安贵侯身后李氏一族的老牌士族豪强势力,是太子赖以在朝中立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