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无遮无拦的草原大漠上,即使突厥骑兵十倍于我也尚有一线生机。但在这山区若被突厥人重兵合围,那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说的道理其实耿超也明白,没好气的道:“兵士们自一早拔营后至今水米未进,又刚刚遭遇一场血战,现在能开拔前行已是勉强,你以为他们都是铁打的吗?在你杨参军眼里,突厥骑兵军团就那么可怕?重兵合围?嘿嘿,难道他们是会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么?”
“将军,不是我有意要多嘴。我想兵士们就算是饿死累死,也比死在突厥骑兵的屠刀下要好。”
“够了!”耿超冷冷道:“到底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你无需多言。”
从地图上的距离来测算,按以往正常的行军速度,最迟也能在次日午时左右走出山区。耿超虽未听从杨致之言下令全速前进,但也不敢大意,天黑之后还是催动全军连夜赶路。
走到子时末刻时分,兵士们已是人困马乏,连像董坚这种级别的耿超死忠都开始口出怨言了。耿超下令给他们两个时辰的时间歇脚进食,等到拂晓再继续前行。不管杨致怎么苦苦劝说,只是冷冷不理。杨致无可奈何之余,只能暗暗祈祷菩萨保佑了。
第二天拂晓天明倒是平安无事,但走到离山外已不到二十里的时候,耿超就知道自己昨晚那道体恤兵士的军令是多么的愚蠢,也彻底意识到耽误的那两个时辰有多么的宝贵了。
上午巳时前后斥候来报,突袭军团身后和山外都发现大队突厥骑兵,身后的退路已被完全堵死。耿超心里猛地一沉:姓杨的那小子有先见之明!
这个时侯无论后悔还是埋怨都已毫无作用,杨致面无表情的道:“将军,后有追兵前无去路,眼下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山外的突厥人立足未稳还留有破绽,下令全军拼死力战,或许还有一线突出重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