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难道是冥冥之中的宿命?杨致想起了成龙的电影《我是谁》,自己的际遇与电影中的主人公倒也算挨得上边。情不自禁的哼起了片中的主题歌:“……昨天我是谁?今天谁是我?耕过耘过,得过且过,来过去过。谁是我是谁,我是谁是我,是过非过,现在的我不是我……。”
卫飞扬见他突然抽疯似的在马上扭来扭去,口中旁若无人的哼着乱七八糟的怪腔怪调,担心的问道:“三哥,三哥!你没事吧?”
“没事啊!怎么啦?”杨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挥鞭策马向前疾驰,高声唱起了许巍的《蓝莲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
卫飞扬马上联想起此人有过精神病史的传说,满脸焦虑的自言自语道:“早不来晚不来,若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了疯,岂不大大糟糕?”
与耿超一战“死里逃生”后,杨致已成军中名人。就像初到内廷禁卫府备受礼遇一样,受到禁军大将军耿进的破格接见。为了便于演练马战奔袭,耿超一万精骑驻扎在长安城西七十里外的开阔原野处,耿进派了副将曾英明将杨致送到儿子的驻地。
杨致就此开始了在这个世界的军旅生涯。虽然多少有点郁闷和无奈,但他很清楚这是每战必要刺刀见红的冷兵器时代,不敢抱以马虎应付的心理。
伟大领袖**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为了尽快了解融入这支皇帝精心打造的精锐部队,除了与同僚们见面打招呼,杨致只是用心观察,从不发表任何评论。寡言少语又总是一脸笑意,但无论生活起居还是演战训练,每个环节都做到和最底层的兵士一样,扎扎实实不打半点折扣的完成。好在有沈重陪伴共事,也不是十分孤独。
杨致的表现令耿超既感意外,又颇为不屑。在他看来,杨致的谨慎低调只是变相投降,与底层兵士同甘共苦不过是想避免让自己抓到找麻烦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