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秦府后花园中一片琼楼玉宇,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梅树枝头点点花骨朵使严冬里勃发着隐隐春意。徐文瀚见杨致悠然自得的自斟自饮,笑道:“杨兄这个年倒是过得闲适安逸,不知骁骑将军过年是何滋味?若是心血来潮,说不定还会给你来拜年呢!”
杨致嘻嘻笑道:“来就来吧,大不了请他一起喝杯酒。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是那位仁兄自己一头扎进了醋缸里,可不能赖我啊!”
“好一场大雪!好一片冬日暖阳!”秦空云岔开话题道:“老徐享有信阳第一才子的美誉,杨兄当日在金陵也是惊采绝艳一鸣惊人。我们何不趁着酒兴,吟咏眼前这等良辰美景?”
杨致脑子里经典的古典诗词歌赋倒是记得不少,可他早已深有体会,越是出名便麻烦越多,不想再乱出风头。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老徐好端端的提那些破事干吗?也不嫌煞风景。说到吟诗作对,其实我肚里存货十分有限。上次在金陵我是迫于情势做了一回文抄公,做不得数。”
几杯热酒一下肚,秦空云红光满面的道:“杨兄何必过谦?你行事素来高深莫测,往往于平静处骤起峰峦,我便先行抛砖引玉吧。”
轻咳一声曼声吟道:“句芒宫树已先开,珠蕊琼花斗剪裁。散作上林今夜雪,送教春色一时来。”
徐文瀚意味深长的接口道:“寒梅傲立雪中,业已含苞待放,何愁春色不至?——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秦空云文武全才,秦氏一门对大夏王朝忠心耿耿,可总归是个“地下工作者”。徐文瀚满腹经纶志向远大,暂时也只能栖身于秦府做幕僚。说这么两个牛人就此安于现状,那肯定是假的。二人诗中虽有自勉之意,却掩不住心底的牢骚郁闷。
杨致迁居长安后并无明确的奋斗目标,唯求随遇而安,心境远比他们恬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