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父母心,杨炎对杨致这根独苗还是很舍得花本钱的。杨致病傻以后,学业自然荒废了。现在不但病好了,貌似还很聪明。杨炎为了儿子,可谓不惜血本。明知人家摆明了是宰他,还是以每天十两银子的重价,请信阳书院第一才子徐文瀚担任儿子的家庭教师。
杨致前世绝对是个好学的人,也不是不想读书。可书房里的线装本上印的都是没有标点的竖排繁体字,看了不到十分钟,眼前就已是金星乱舞。给一个千年之前的老古董当学生,难受那份活罪不说,还浪费了他大把的时间。尤其可恨的是,那个叫徐文瀚的混蛋分明是在敲他老爹的竹杠啊!
令他大感意外的是,徐文瀚居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且风度翩翩潇洒倜傥。
“徐先生,今天您教我什么?”
“听令尊说,公子仅在十岁之前读过几年书,时日已久,想必都已淡忘了。我便从《三字经》从头教起吧!”
这个世界的《三字经》与前世的大同小异,只有部分历史内容稍有不同。杨致问道:“要怎样才算是学会了呢?”
“大凡读书之道,莫过于能诵,能书,能解,能用。”
够精辟!看来有几分真货色。杨致点头问道:“先生打算教多久?”
“因人而异。若天赋上佳又肯勤奋用功,或许一个月便可读通。”
“那你过一个月再来吧。一个月之后,随便先生怎么来考我。如我答不上来,三百两银子一分不少。若答得出来,想必先生也不好意思让家父破费。”
杨致话里隐隐含有挑衅之意,徐文瀚却丝毫不以为意,眼里还多了几分鄙夷:“若能如此,那是最好。”
很显然,这家伙不但有自命清高、持才傲物的毛病,还很可能有几分仇富心理。杨致笑道:“先生慢走,恕我不远送了。”
这等于下了逐客令,但徐文瀚并不急着走,从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