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这一切,九九不觉微笑,被兰仲文瞪了一眼,把笔记拍在她眼前,“你这笔记能看吗?”
字本来就写得不好看,还左补补,右补补,完全狗屁不通,看不明白。
九九双手交握,低着眉,一副小媳妇儿受委屈的样子,“我承认,我的笔记可能只有我自己看得懂,但这绝对没有偷懒,我已经很努力了,还经常去图书馆看资料呢。”
这学期她绝壁没有偷懒啊,顶多在图书馆看资料,看着看着睡着了而已,对求学欲望没那么强烈,这也不能怪她啊,人天生都是各有所长,她会画画,不会学习,两者只能兼顾其一,所属无奈之中的无奈啊。
兰仲文阖着眼,平息了下怒火,才又抬起眼皮,目光幽幽地看着她,“让你去读法律,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九九点头如捣蒜,这倒是真的,她这法盲对这些条条律律压根兴趣不大,没有征服法律的野心,也没有想站在云端之上的高傲,法律对她来说,就如小姨的愿望,但不是她的。
兰仲文摇了摇头,翻开秦州雨的笔记,在看了看课本,又掀开几本资料,开始为她讲课。
九九仔细地听着,时间飞快流逝,转眼间,就到了夕阳西下,茶几前的少年在看书,少女在看资料做笔记,头顶的吊扇徐徐璇着,卷起茶几上的纸张,翩跹而飞。
两人偶尔对视一眼,又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这也许就是陪伴了吧,两个人呆在一起,不觉得无聊,不觉得沉闷,只要彼此在彼此身旁,无论做什么,都觉得是一种陪伴。
渐渐的,几天过去了,九九每天活在补习中,说累嘛,其实不累,但说轻松也不轻松,就那么不温不火的过着。
安岑和吕颖已经回大陆了,8月的天气最是折磨人,奥热而漫长,九九背上的药换了又换,终于剥落,长出白皙的新皮肤。
她现在每天都是穿着宽松的体恤,短裤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