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是他房间的专线电话。
我口齿不清,拣最简洁的话说,“兰花儿,你快来我家,我出事了,快点!”
彼端呼吸一凝,立马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来了。
在这期间,我拿了张纸把我的症状写在上面,嘴巴不方便,越说话口水流得越多,而且说得越多,脸就越肿,我知道这是发炎的症状,把情况写在纸上转达给他。
不到二十分钟,楼下就响起了急促的门铃声。
我套上鞋子冲下旋梯,一打开门,就见兰仲文风尘仆仆站在门外,白色毛衣,灰色长裤,神情焦虑,凝视着我。
我把手中的纸条塞进他手里,指了指,叫他看。
兰仲文翻开纸条快速浏览,瞬间一楞,哭笑不得的抬头打量我,看我的右脸真的肿了,才笑着的说,“还真的肿了呢。”
我瞪着他。
他笑意不减,透着几分趣味,“走吧,我带你去诊所吧。”
一路上我都沉默不语,主要是因为我现在不能说话,而他本来话就不多,于是两人都默默的发呆。
有人说,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沉默却不觉得无聊,觉得对方不是沉闷而是陪伴,这就是爱了。
我现在就觉得,他是在陪伴我,不沉闷,也不乏味。
这么想着,心里就溢出了丝甜蜜来。
路过一个豆浆油条摊,兰仲文刹住车,转头问我,“九九,你吃早餐了吗?”
我摇头。
他看了看摊上的东西,有豆浆,油条,葱饼,肉包子和馒头,他大致看了看,又看了看我的脸,现在不能吃上火的,于是买了两个包子,又细心问道:“九九,你要喝豆浆吗?”
我点了点头,围上去,指了指油条,吃豆浆不配油条怎么行?
“不行,你现在不能吃上火的,老板,再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