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怪在府里从未曾听人提起过三叔。”金鎏恍然大悟,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三叔这么讨厌我,该不是因为这件事吧!”
碧玺闻言撇了撇嘴,道:“谁晓得,反正三老爷脾气怪的很,正七品的县令啊,听说还是个富庶的县,前任县令任职年限一满便升了官,大老爷花了不少功夫才替三老爷谋了这个官职,他却看不上眼,还说要凭自己的能力考殿试,三老爷也不想想,每一届有多少进士出身和同进士出身的人赋闲在家,无官可做,便是考中了状元、榜眼、探花郎的,也有不受朝廷重用的,若是给他们一个正七品的县令,他们还不高兴坏了!”
碧玺对金鞠沅的不满,或许是受了大老爷金致久和大夫人的影响,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像金鞠沅这样不会变通的人,金鎏也有些看不上眼,谁叫他还迁怒到她呢!
有了秦之翦的一路随行,一行人很顺利的便进了京城,进了东门,穿过繁华的大街马车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金鎏掀开窗帘朝外面看了一眼,老夫人已经下了马车,正在与秦之翦说话,因为外面太吵,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看样子是要分开各自回府了。
白小六站在秦之翦的身边,见金鎏探出头来,还朝她挥了挥手,金鎏一翻白眼赶紧坐了回去。
果不其然,院使府的马车又慢慢的动了起来,而秦之翦的人却停在原地,从不时掀起的窗帘往外看,金鎏一眼便看见了立于马下的秦之翦,虽然只是在一瞬间,她明显的看到秦之翦对她微微笑了一下。
辞别了秦之翦一行人,院使府的马车继续朝南边而行,四周已经不似东门大街一般的喧闹,马车行驶在平整的石板路上,发出清晰的碾压声。
又过了两条街,才总算是到了城南地界,这里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两旁高墙林立,行人稀少,偶尔一个挑着货架的货郎腰鼓经过,吆喝卖货的声音清澈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