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呢?”
郭君怡轻嗯了一声,拉住他手,潸然泪下。
林晚荣见她脸色发白,神情恍惚,忙拍着那透着光亮的铁管道:“夫人,你看,这是什么?!”
从前听他叫夫人,听着很自然,如今再从他口中喊出这两个字,郭君怡却有些不适应的感觉。她呆呆愣了半晌,良久才嗯了一声:“这似是一截铁管,咦,它是从哪里来的?方才还没有这东西。”
林晚荣感慨的叹了一声:“夫人,要没有这东西,咱们两个人早就命丧于此了。方才你吸入的空气,都是从此而来。”
“什么吸入的空气,我怎么不明白?!”微弱的灯光中,郭君怡的俏脸粉颈升起一片淡淡的粉色,偏过了头去,颤声道。
“没有什么!我是说,现在我们能够这样畅快的说话,都是靠了它。”林晚荣笑了一笑,一言带过。似萧夫人这样的贞洁寡妇,视名誉重逾姓命,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晓的为好,就让它尽数掩埋在这瓦砾堆下吧。
郭君怡低下头去轻嗯了一声,眼眶湿润。
林晚荣对着铁管深深的吸了口气,清凉的冷风吹来,他顿时浑身舒坦,虽是头脑仍有些昏沉,却比先前已强上不知多少倍了。
“还疼么?”望见他贪婪的呼吸空气的样子,郭君怡微微一叹,玉手摸索着抚上他腿弯。他受伤的大腿紧紧挨着她身体,血迹沾染上她衣裙,将衣衫粘连的有些粗糙,却如此真实。
林晚荣额头直冒虚汗,龇牙咧嘴道:“有,有一点。”
萧夫人忽地泣道:“以后你莫要这样傻了,你的姓命贵如金石,哪能拿自己的命去救别人?!若叫玉霜玉若她们知道了,还不恨死我?!”
“我是贱命一条,死了也不知多少回了,哪是什么贵如金石。”林晚荣笑着安慰道:“别说是你,就算是阿猫阿狗出了事,我也一样会救的。”
“你便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