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火焰!
秦瑜赶忙小心翼翼地接过方子:“老胡叔,三弟的病这次又麻烦您老了。只是这汤药费……”
“都是乡里乡亲的,自然是治病要紧,汤药费等你们有了银钱再给也不迟。”
这话让老胡叔大手一挥,呵呵两声笑:“不过,晚些你去圩集上药堂买药时,银钱可要带着,那掌柜已经催了老胡叔好几次,今儿你们想要再赊账,怕是……”
这些日子秦逸看病,在圩集的药堂里可是赊欠了不少银钱,是他做得保人。
秦瑜脸上微红,有些尴尬的连连稽首:“是、是,多谢老胡叔提醒……”
家里哪里还有银钱抓药?这可怎么办好……
秦瑜着实很为难,秦家因为秦逸的病早就掏空家底不说,还到处欠下为数不少的外债。
之前三弟再次发病吐出老大一滩血,村里人都说怕是不行了。担心三房绝后,娘张罗着为三弟冲喜,又欠下一堆外债。因为此事,家里众人早有怨言。想再从娘手里抠出铜子儿,怕是……
苏盼儿冷眼瞧着老胡叔开的方子,心头有无数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这庸医还真把那笨蛋当作痨病在治啊!
她随手一伸,下一刻,那方子便到了她的手中。
“沙参、麦冬、白芨、茯苓、玉竹、白芍、地骨皮、银柴胡、莲藕节……按这方抓药煎服,虽然吃不死人,却如同灯下熬油,会慢慢把人身子骨拖垮不说,最终还会油尽灯枯一命呜呼。啧啧!都说庸医误人,今儿个我算是长见识了!”
她的语气分外淡然,浑不在意地拿起方子,伸手轻轻一弹!
眸光轻飘飘溜过老胡叔瞬间发硬的老脸。
吓!
场中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一双双眼珠子瞪得溜圆,瞠目结舌的望着苏盼儿。
“盼、盼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