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飞今天的心情很不美妙。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校门口,吓得距离校门十米之外的学生,不敢嬉笑打闹,小心翼翼地掏出书包里的红领巾,战战兢兢走过校门口。
他倒没发觉学生的不对,他现在思绪全都在今天早晨看到的《海西快报》上。
作为公共单位,学校同时有订阅《清河日报》和《海西快报》两份报纸。如果说,前几天看《清河日报》,陈若飞的心情是欢喜高兴,而今天一大早看到的《海西快报》,则将他这段时间延续的好情绪一桶冷水浇灭。
对《清河日报》的主编来说,被《海西快报》发文抨击,还只是报道上的失误。但是这三篇报道稿,对陈若飞而言,却是堪比最锋利的斧头,一个不慎,没有处理好,他的下场不会比清实小的郑金川好看。
手机上的铃声响起,陈若飞阴沉着脸,按成静音,没有接听电话。
一份影响力很广的市民报纸的点名批评,对一个人,乃至一所学校的名誉伤害很大。
可是,陈若飞无法跟大众解释,异度绿化公司的天然草坪,和普通的绿化草坪截然不同的触感。
“陈校长,你有没有看过今天的《海西快报》?”穿着一丝不苟的刘云书记到校,走向陈若飞,蹙着眉头说道。
“嗯,”陈若飞正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个事端,脸色严峻,轻轻点了点头,“很麻烦,早上我已经接到赵局长的电话,他很关注这个事情的发展,最近我们区教育系统正在风口浪尖,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说起来,陈若飞有些后悔那天没有组织清河日报记者的采访。如果没有向公众报道,就不会有这些事端。
“陈校长,”穿着一条暗色碎花妈妈款连衣裙的张素珍书记,说话不急不慢,她走到陈若飞和刘云身边,看陈若飞愁眉不展的样子,想了想说道,“要不问问小林吧,这是他们公司的产品,遇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