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果德联系,他还非常高兴的说可能过一两天可以出院了。
从出生到现在,赵果德从来没有抱过他儿子,只能一周两次,每次半小时,隔着nicu病房的玻璃看看小家伙。
还有就是每天早上一次,下午一次,把连筱慧挤出来不多的奶水,送到医院。
赵果德告诉林曾,这半个月,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半个月。他签过两次病危通知书,好几次半夜被医院叫醒,通知孩子的紧急情况。
林曾作为好友,甚至帮不上什么忙,因为就连赵果德自己,都只是病房外的旁观者。无助地看着保温箱里的宝宝,挣扎顽强的求生。
早产儿的治疗费用高昂,而那个肇事者的家庭根本拿不出这笔钱,他们原本还指望靠着跟医院闹,谋取一笔钱财,没想到害人害己。
零零散散凑个两万块,还是在赵果德侄儿们人多势众的逼迫下。可惜这笔钱根本不够昂贵的进口药物的费用。
好在赵果德毕业三年,自己有些积蓄,两方父母,家境还算宽裕。
孩子的治疗,一直有资金的支持。
“小阿生的情况怎么样?”林曾关切地问道。阿生是赵果德给孩子起的小名,寄托着他的希望。
“突然发现有脑部损伤,现在正在等待核磁共振的结果。”赵果德声音,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林曾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沉默了一下,才努力用乐观的声音说道:“没事的,小阿生这么顽强,这么可爱,一定会没事的。”
“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我真的怕去想象,如果阿生脑部受到影响,会怎么办?医生说了很多种可能,残疾,智力低下,我不敢想象,也不敢对小慧说。”赵果德有些喃喃自语,语无伦次。
听着赵果德的述说,林曾心里也十分难受。从认识赵果德开始,这个圆脸胖乎乎的同学,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刚入大学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