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房间,反手关好门,靠在门上狠狠喘了口气,才觉得胸口那股剧烈的疼痛消散了些。陈希瑶,阿瑶。
唐挚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相框。那相框有些年头了,又常常被人拿着,所以很是老旧,且瞧着就是个廉价的。
相框里有一张照片,清晰度不高,显然也是年代久远的。
唐挚的手指轻轻滑过其中一人的脸。
——那是,当年的陈希瑶,还有,当年的自己。
那时候两人都还年轻,甚至可以说是年少,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连眉眼间的温柔都是张扬的。
唯有那甜美的笑,仿佛春风荡开池水,漾开层层涟漪。
阿瑶啊,唐挚轻轻开口,我不后悔。
我不悔。
唐挚又说了一遍,不知道是说给陈希瑶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再下楼的时候,他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脸色也恢复如常。看到谢清欢跟唐非都在看着自己,尤其唐非那表情还眼巴巴的,就好像求抚摸的小狗,不由笑了笑:“快开饭了,小非,你不去换身衣服?”
“哦,这就去换!”唐非跳起来,火烧火燎般往楼上跑。
谢清欢细细打量着唐挚,在唐家掌舵者背后的寒毛都要竖起来的时候,才终于开了口:“哭过了?”
唐挚看着她,嘴角抽了抽。
“当哭则哭,不丢人。”谢清欢淡淡道,“我也不会笑话你。”
“够了啊。”唐挚没什么气势地开口,“说说,你这段时间都在欧洲干嘛了?就算格雷死了,道格拉斯家也不是没人了,怎么就让你当了家主?”
倒不是唐挚心里瞧不起谢清欢,他是当大哥当惯了,恨不得把弟弟妹妹都扒拉到身后护着。道格拉斯家在他眼里就是个麻烦的代名词,到时候就是想抽身估摸着都不成。
只是,谢清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