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天生的军人’,容威的面容倒是并不像他的父亲那样棱角分明,轮廓中带着几分秀美的圆润,应该是随了他的母亲。
打过招呼之后,雷蒙就礼貌地告辞了。毕竟,打扰人至交好友叙旧也不是那么厚道。
裴傲将雷蒙送到洗得锃亮的车前,看着他上了车,才折回去,对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的几个人笑了笑:“有活儿干了。”
容威呼吸一滞,沉声道:“队长,我——”
“容威,”裴傲抬手,打断他的话,静静凝视着他,“曾经有个人跟我提及你,他说你天生强横,对于决定的事情从不动摇,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都能做成。”
容威知道他说的是谁,只冷淡地合了合眼睛。是,但凡他决定的事,定要做到最好,但他决定的事,也要分他乐不乐意。他曾被人称为天生的军人,他也以为他能穿着军装,直到他合上眼睛长眠于地,谁又能料到他如今也穿着得体的西装,当了市长呢。
裴傲当年跟容威的交情最好,因此他十分了解的,当初那个失败的任务后续处理,对容威的打击是多么沉重。信仰被击溃,坚持被瓦解,理想被葬送,他的人生在那个时候已经天翻地覆。
“容威,”裴傲开口,敛去了所有的慵懒,取而代之的是从许久未曾出现的认真,“被留在过去的一切,我会一一找回来的。”——牺牲在过去的人,丢弃在曾经的誓言,以及你的,我的所有。
容威深深地看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脚向外走去。
“容威,”裴傲唇角一勾,挥了挥手,“记得过来单练!”
容威脚下一顿,听了这话之后,走得更快了。
“队长,”彭护走过来,“雷总说了什么?”
裴傲看他一眼:“从明天起,训练量再增加一半。”不是他苛刻,训练艰苦点儿,总好过在格斗场上输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