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状似随意地看了唐凌一眼,唇边噙着一丝浅淡的笑意。舒榒駑襻唐凌确定自己在她眼中飞快地闪过冰冷的厌恶,只一瞬就消失不见,却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心头一寒,积累的怨愤就那么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唐白是唐家近支年轻一辈中最先倒向唐挚的,眼见唐凌又要发昏,估了一下方位,当机立断一脚踢出。
唐凌脸色一黑,挑起眼帘,就见唐白满眼警告,目光不动声色地朝主桌那边一挑。唐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自己的父亲端着酒正跟唐起说着什么,神情中隐约了带了几分讨好。
唐凌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骄傲的人,如今这样低声下气又是为了谁,她的脸色微微一僵,收回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平息心情,若无其事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嚼得缓慢而用力。
唐白见她放弃挑衅,但是显然心中怨愤南平,不由觉得十分头疼。唐凌是独生女,被娇宠着长大,以往虽然有些任性,但为人并不刻薄,怎么遇上谢清欢的事情就成了这副模样?上回她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简直如同泼妇一样,让他不能相信这是唐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名媛。
唐凌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沉默地吃着菜,这顿团年饭总算安安稳稳吃完了。唐白发誓以后再不跟谢清欢与唐凌同桌吃饭,压力忒大,年宴一结束,他立马向唐起跟唐挚告辞,回自己家去了。
到下午四点多,宾客都已经散尽,主宅也要进行全面的清扫,以及贴对联。
以往过年,唐非精神不好,一点儿动静就嫌吵,所以主宅总是冷清清的。唐涟漪一年到头在国外,回来的几天见到的又是这种光景,嫌弃主宅没有人气儿,也不愿多呆。
今年主宅常规配置人员里面多了个谢清欢,唐非似乎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拿着鸡毛掸子加入清扫队伍里,虽然笨手笨脚的,倒也没添乱。
不仅仅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