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任家的大门可不是随便那些个狐媚能进的。
她生气的也并不是任西东对谢清欢的上心,这一场三个月的恋情,再如何刻骨铭心,不也没让任西东忘了分寸吗?任老太太在意的是,这三个月里,任西东没有露出任何破绽,避开了任家所有的耳目。
她最近总能清晰地察觉到岁月的脚步,即便不愿意承认,她老了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时常会有力不从心的倦怠感。这次任西东回来,在男女问题上收敛很多,为人自信,做事踏实,极具洞察力与决策力,这样的人,从不缺少追随者。
任西东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俯仰动静,亦带着她的做事风格,她知道,这小狼崽子是要脱出她的控制了。
任西东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唇边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
萧朗月出门几天辛勤工作,对谢清欢的床十分想念,照例舍弃了客房,与谢清欢亲昵共枕。谢清欢对此已经习惯,并向着麻木的姿态奔去。早些时候,萧朗月动一动,她就会醒,现在萧朗月就算把胳膊腿都搁在她身上,她也能很淡然了。
两人躺在床上,萧朗月的心情略有些糟糕,不太想说话。这正合谢清欢的心意,卧谈这种事多半也是八卦,谢清欢对于了解一个必要的资料感兴趣,但对于他人是非,却是懒于过问的。
萧朗月不知道在考虑什么,或者说是在犹豫什么,睁眼到后半夜,才回过神来,身边谢清欢的呼吸轻微而均匀,但萧朗月知道她没睡着,略侧过头,在黑暗中轻声道:“欢欢,谢谢你。”
谢清欢平躺着一动不动,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萧朗月静了一会儿,才发出极轻的一声笑,而后呼吸渐沉,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谢清欢照例早起,萧朗月则因为失眠到后半夜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谢清欢轻手轻脚下了床,站在床边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发现萧朗月睡着之后表情恬淡,跟先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