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冲洗一辆车,他看了两眼便看不下去,默默转身上了车。
他一直都知道当兵的从来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人来了,人走了,都是常事,特种兵也不会例外。即便没有当年的事,他们也难免要天南海北,相隔四方。却不曾想到当年的他们会以那种方式各奔东西。
司机小张通过后视镜看一眼原本应该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此刻眼中却透着无比的落寞,忍不住抿了抿唇。容家军政两通,这位容市长无论是当初参军还是如今从政,都不曾借助容家的力量,反倒是容家对他一再利用。
容威在铺着柔软车垫的车里,坐得端正笔直,一如当年。轻轻合一合眼睛,当年峥嵘岁月,如今风流云散。再睁开眼,他是T市的新任市长,这里将是他新的战场。
没有硝烟,却依然残酷。这一次,他没了可以将后背放心交出去的战友。
有林羽蓝在,唐挚的手术方案迅速确定下来,适合他的肾也幸运地通过地下通道快速地找到并空运过来了。整台手术耗时十五小时,到第二天天已破晓才结束。
唐起等得不耐烦,可能是相信唐挚定能挺过去,又或许是为了掩饰越来越明显的焦虑,林羽蓝进了手术室没多久他也回转唐家主宅了。
唐非身体底子差,将脑袋靠在谢清欢的肩膀上,一阵一阵地睡着。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谢清欢轻轻拍了拍靠在肩膀上的唐非,将他叫醒。
林羽蓝走了出来,经历了十多个小时的紧张手术,她的眼中满是血丝,眉宇间有一丝倦色,精神却仍然因为高度紧张而处在兴奋中,她看向谢清欢与唐非,淡淡道:“放心吧,手术很成功。”
唐非松了口气。
林羽蓝略微笑了笑:“我从没见过求生意志这么强烈的人。如果他在三天之内清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他的内脏均受到重创,半年之内要好好休养,不能有任何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