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我的礼物。”
“你……”谢清欢略微眯起眼睛,细细看了路子允一眼,隐约有些怀疑,“是持节公收的弟子?”
“也不能算是弟子。持节先生成名早,在很年轻的时候收过一个弟子,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他立过誓,再不收徒。我虽然跟着他学画,名头上却算不得师徒。”路子允解释道。
“他肯教你,便是承认你是他的弟子。”谢清欢看向路子允的目光很是复杂。在大雍,祖父身为帝师,便不再有其他的弟子,谁有福分跟天子同门呢?被他亲自教养的谢清欢能在稚龄坐稳家主之位,除却她出身正统,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她是天子同门,这其中的辈分稍微乱了点,但同门的名分总是没错的。
谢清欢原本想着祖父也许是这个时代的人,却不能确定他在这个时代的名字,又因为对先人的敬重,所以没有详查。如今乍然见了祖父的墨宝手迹,又突然有了同门,心情怎会不复杂。
她看一眼卷轴,小心翼翼地卷起来,眉眼轻展,温温地问道:“既然是先生特意赠送给你的礼物,为何要转送他人?”
路子允淡淡一笑,目光中隐约含着深情。谢持节是真正的大师,谦虚温厚虚怀若谷,与他亦师亦友,教会他许多道理,使他在日后的人生中都受益匪浅。持节先生送的东西,哪怕是随手捡的小石子,他也会珍之重之。
尤其是持节先生七年前出了意外,他的真迹如今更是价值连城。
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让那人看一眼这卷轴,路子允都会觉得那是亵渎,但谢清欢不一样。
她并不是其他的随意的一个人。路子允看着谢清欢,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