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爻人在局中,看得自然不如一边儿的段明楼清楚——寻常人即便要退,步伐也必定是重的,但谢清欢不同,她整个人仿佛腾空而来,只脚尖在地上漫不经心地拖着,仿若莲步轻摇。
因为常爻一直掌着段家的刑堂,隶属于内务,平日里冲锋陷阵的活儿根本轮不到他头上,所以他走的是灵巧的路子。
而这仅存的长处在谢清欢面前,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段明楼不知道当时简歌失手受制于谢清欢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他在刀口舔血多年之后,再一次感觉到了强大的威胁。
比简歌的爆发力更让人束手无策的,就是那个人有着强悍无匹却十分从容的爆发力。
谢清欢急退之后,常爻那一下自然就挥空了。常爻心知不好,凭借出色的平衡力脚底一旋,又是一拳挥出,谢清欢目光倏然一冷,脚下一顿牢牢钉在地上,沉腰后仰,小腿笔直地钉在地上,身体则与擂台平行。
常爻眼角余光瞥见白影潇洒一晃,谢清欢已经挺腰而起,空着的那只手直取常爻后颈。
战况几乎是一边倒,段明楼合了合眼睛,掩去那一瞬疯狂的杀意,再睁开时只剩下难言的复杂。
常爻的后颈被谢清欢拿捏住,以一种僵硬而略显滑稽的姿势定在台上,谢清欢微微眯起眼睛,冷淡地看着他气得喷火的双眸,又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们都特意来试探了,简歌竟然没有告诉你们吗?”
常爻试着动了动,很显然并没有成功,听到谢清欢提及简歌,心中轻轻一跳,冷冷地侧头瞪着谢清欢。
谢清欢唇边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清澈的眸子定在常爻脸上,捏着他后颈的手却在慢慢收紧,扫一眼急急本来的林天华等人,淡淡道:“站住。”
她这话说得极为随意,就像平日里跟萧朗月聊天似的,甚至比那还要柔和三分,但听到人耳朵里,却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