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欢欢,跟影帝哥的吻戏感觉如何?”
谢清欢的目光幽幽一闪:“无从比较。”
萧朗月闻言腾地一下坐起身,眼睛晶亮闪烁着八卦的光:“这个不需要比较啊,难道你什么感觉都没有?比如心跳加快啊什么的。”
“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谢清欢摇头,冷淡地道,“逢场作戏与真正的亲近不一样,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
萧朗月看一眼她认真的神色,焉头搭脑地缩回去,轻轻叹息一声:“拍戏嘛,可不就是逢场作戏。”
“也许,”谢清欢斟酌了一下,才慢吞吞道,“是我的演技有待提高吧。”
萧朗月一只雪白的胳膊横在眼睛上,挡住明亮的灯光,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欢欢,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任真?不对,应该叫他任西东。”
谢清欢没料到她突然问出这么一句,略笑了笑:“你认为呢?”
在大雍,谢氏以六艺传家,百代相承,是真正的名门望族,优秀与专一是溶于血脉之内的本能。但这专一却不偏执,如若相负,必定是老死不相往来。
别说那位任西东先生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即便她爱他入骨,一旦他做出抉择,主动权必定瞬间易手。
萧朗月一直没有将遮住眼睛的胳膊放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心底充斥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悲凉。她跟谢清欢相交多年,知道她向来性情冷淡,欢喜怨怼愤怒从不在脸上,表露于外的最多三分。
她这一生,总是冷淡地带着一种不甚明显的厌倦看这个世界,最为开心的光景只有那三个月。小心翼翼地动了心,敞开胸怀的雀跃,然后万劫不复。
谢清欢看着将自己陷在影影绰绰的惆怅伤感中的萧朗月,淡淡一笑,以这人一贯的粗线条,表现出这么一副伤春悲秋的忧愁来,确实是颇见演技。
谢清欢将床头灯的光调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