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帮劣迹斑斑的太子党里一站,三尺之内但凡是个活物,都得羞愧而死。
就这么个人,眼瞅着奔三了,愣是没几分女人缘。他自个儿对女人的心思又淡,弄得现在整个家族担心不已,以为他性向有问题。
如今看来,不过是没遇上对的人罢了。今儿个遇上了,不就主动自报家门了么?
“孟青流那小子,昨天听了她的琴,又见了她那个武将的装扮,立马迷得七荤八素。巴巴去打听了电话号码,备注成女神。哎哟我的娘,肉麻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哦?”想到那个比自己大半岁的外甥,路子允意味不明地一笑。
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孟青流打小就是个萌正太,好揉捏易推倒。长大之后对女人的审美也奔着御姐一去不复返,能把他迷住,那谢清宁的扮相定是十分飒爽。
“青流也终于开窍了吗?真是可喜可贺。不过——”
“小舅舅,”青年退了一步,夸张地笑,“你每次用这种转折的口气,我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路子允只当没看见他面上的表情,淡淡道:“我看报纸上写谢清宁是太子的女人?《山河》的投资方,不正是恒丰吗?段明楼是打算捧她?”
“报纸上写的,那能信吗?什么叫太子的女人?只有段夫人,才能算是太子的女人。别的女人,那是床伴,顶天了也就是个小宠,连情人都算不上。”如此说着,林天华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隐约的不屑,“段家灰色收入不少,要洗白不是个容易事儿。这次的投资,对恒丰不过是探路之举,即便亏了,也没什么。”
路子允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大一岁的外甥,冷淡地笑了笑。
他与谢清宁交谈不多,却也看得出,这个人由内之外散发着一种清冷疏离的气质。她看自己,跟看路小心,甚至跟看琴,并无二致。反倒是对着萧朗月,那笑意虽浅淡,却是真正的温和且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