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胸腹间的痛楚依旧清晰,她苦笑了下,已有很久没有品尝到这种滋味,几年前的情蛊发作,也不过如此,可见,皇帝是下了狠手,这毒若是对普通人而言,怕是沾了就难逃一死。
皇帝当真是无所忌惮了吗?
哪怕她身上还冠着靖王妃的头衔,他也可以不计后果地试探她!若她不是药人,或许一夜之后,就已经暴毙在行宫了。
她连解开衣裳的力气都没有,靠在床头强忍着疼痛,双手深深陷入薄被之中,体内的棋红跟毒药冲撞带来的灼烧感,令她口干舌燥,头脑一片混沌。
不知何时棋红压过了毒性,外面天色已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才无力地闭上眼,竟迷迷糊糊地睡去一整夜,梦中各种画面错综复杂,最后一身冷汗地醒来。
半倚在床头,她没有叫翡翠进来服侍,只是静静地透过窗户,面无表情地望着黑漆漆的天边。
若她死了,便能证明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皇帝的猜测出了错,他的企图也就落了空。
可若是她依旧还活着,皇帝会怎么揣测她,光是用医术高明,随身携带毒药而解了来路不明的毒药,恐怕无法自圆其说,全身而退,否则,皇帝不会想了这么久,才想出了这一个算计她的法子。
突然一股腥甜冲出喉咙,她忍不住掏出帕子按住,怔怔地看着素帕上的一口鲜血,血色并不殷红,反而带几丝黑色,这样的淤血,吐出来也好。
皇帝不仁不义,趁着龙厉出门在外,不折手段地对付她一个女人,这就是他高高在上的做派吗?
他敢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
天色未亮。
皇帝早早歇下,不曾跟皇后同床,哪怕来了行宫,蒋思荷一路上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倒是跟秦长安交头接耳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了几分温度。
他是天子,自然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