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还留守着两人,顿时跟白银徐长芳陷入厮杀,秦长安落了单,地牢里只有一个牢房有人,她抓起桌上的那把大刀,重重砍下,牢门上的铁锁铁链稀里哗啦断成两半,落在地上,同时,她虎口发麻。
“师父。”当她看到面前的那人时,顿时愣住了,周奉严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头颅歪在一旁,男子的发髻已经变得散乱,一身灰白色长袍上血迹斑斑,她虽然曾经在军营里看了不少伤兵甚至是尸体,但这一幕却依旧让她头皮发麻。
他身上的伤痕,是鞭打过的痕迹,师父只是一个平常人,并无内力,而且将近五十岁,哪里经得起这样的严刑逼问?
不过幸好,周奉严还有一口气,秦长安强压下内心的纷乱,从怀里的瓷瓶中倒出一颗大元丹,塞入师父的口中,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有技巧地一推,让丹药很快顺着喉咙融入体内,发挥作用。
耳畔仿佛听不到牢门外的厮杀声,她专心地取出金针,迅速在周奉严的几大穴道上扎下一针。
一股热流涌上喉咙,昏迷的周奉严眼皮掀开,头一歪,往地上吐出一大口血,见血红中泛黑,秦长安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淤血积压在体内,反而不好。
“师父,我是长安。”她见周奉严双目之中一片茫然,好似还没回到现实之中,靠近他的耳畔,低声开口。
听到“长安”两字,周奉严的眼神内才有了细微的光彩,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秦长安还是觉得不对劲。
等她解了周奉严绑缚在身上的麻绳后,他的双臂才无力地垂下,衣袖上同样染着一小片的鲜血,不过早已干涸了。
她想掀开那片衣袖,但周奉严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两个字。“没事。”
秦长安最终没有伸出手去,只是将周奉严架在自己肩膀上,她要担负一个男人的分量,当然很是吃力,只是情况更糟糕的是周奉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