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厉也不矫情,直接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任由她心急火燎地给他脱了衣裳,露出他*精瘦的上半身。
“长安,这是你脱本王衣服最心急的一回。”他眉眼有笑。
她怒瞪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她嬉皮笑脸,不正经!
直到一圈圈拆开了白色纱布,她动作轻柔地取下几块竹板,一圈红色疤痕围在他的皮肤之上,因为是冬天,养伤养的很慢,还隐约可以看到未曾愈合皮肉之下的完整切口,甚至里头的森森白骨。
正如慎行所说,想必当时那把长剑已经深入一半,力道之大,连慎行哥徒手握剑刃,手心也划过一道不浅的伤痕,可见龙厉当时是动真格的。
一阵漫长的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龙厉意识到不太对劲,试图抬起她的下巴,她却执拗地偏过头去,不看他。
“长安?”
“他要你自断双臂,你就自断双臂?如果他要你的命,难道你也双手奉上?你真是个疯子!”她至于双膝上的手紧握成拳,长发挡住侧脸上的表情,只是衣裳下的身子轻微地颤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嗓音听来已然哽咽。
他面色微变,笑容敛去,心咯噔一沉,秦长安从来都不是一个遇到挫折就哭哭啼啼的千金小姐,因此她的眼泪就更加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