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人察觉。
当他举步走入内室,秦长安已经把信收起来了,她静静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的模样,却让他突然忘了呼吸。
“长安。”他费了点功夫压抑情绪,才哑声唤着。
秦长安没有马上回应,直到他再度唤了一声,她愣了下,才缓缓将眼睛抬起,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一身红色锦袍,袖口滚着金边,看得出布料上乘,但那张脸逆着光,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过往的记忆重叠在脑海,她不禁疑惑地微微眯起眼,慢悠悠地回了声。
“龙厉?”
“是我。”他强忍住想要追问那封信里内容的真实想法,在灭掉康伯府之后,这大半月他们过得很轻松也很恩爱,但此刻的氛围却极为古怪。说不上为什么,秦长安的眼神里,有一种不安定的因素,让那双眸光亮的惊人的眼瞳,却变得冷淡许多。
“没事吧。”他迟迟等不到秦长安主动说起信中的故事,靠着她坐在床沿,不禁有股想把她搂入怀里好好疼惜的*。
秦长安直睇着他,他黑眸灼亮,亮的仿佛可以照亮一切黑暗,但那一刹那,她竟然有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她微微一笑,不想被他看穿心中所想,淡定地说。“我有些饿了,这就让翡翠去大厨房准备把晚膳送来,刚才在风离那里你没喝酒,想来一定是想尝尝我的女儿酒。”
顾左右而言其他。
龙厉知道那封信里一定有什么,但是那是陆仲写给她的信,哪怕藏着巨大的秘密,她不肯说,他还能逼她开口吗?
两年前,在北漠他最厌恶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明明喜欢的女人就在眼前,明明可以拥抱她、占有她,但那种遥不可及的滋味,却总是挥之不去,萦绕在心头,让他无端端地烦闷暴躁。
“长安……我有点累。”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半垂着眼,哪怕脸上没有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