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安眼角余光撇过楚白霜主仆三人脸上相似的惊诧错愕,想着原来楚白霜带她来花园赏花,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心底一寒,嘴角讽刺地微微勾了下。
跟楚白霜不一样,她的确心善,却并非愚善。
“小姐,你不记得了?我是陆家的花匠方叔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有一年你过生辰,我还送了你一盆茉莉花,你可开心了……”男人情绪真切,抹了眼角的眼泪,极为动容,语无伦次,不像是伪装。“可惜,陆老爷他…。真好,小姐还跟方叔记忆中一模一样,您这些年都在哪里啊,可有受委屈吃苦?”
白银板着脸,实在看不下去了。“哪里来的糊涂大叔?刚才浇花的时候眼神不好冲撞了贵妃娘娘,如今又在王妃面前胡言乱语,存心给谁添堵呢?!”
楚白霜不置可否,始终不曾说话,那一刹那,眼神有些冷漠。
月牙却不识好歹地追问。“什么陆家?你认错人了吧,这位可是靖王妃,从北漠远嫁过来的和亲王妃,你这老货神神道道,嘴上没牢靠,真是找打了不成!”
“不可能!”男人拼命摇头,老眼充斥着一股疯狂的坚持,一口咬定。“陆小姐是奴才从小看到大的,若不是当年奴才去老家给母亲奔丧,辞了陆家的工作,陆家那件事也会牵连到奴才……奴才绝对没有认错人,小姐的眉心有一颗观音痣,模样也没怎么变。陆小姐,您为奴才说句话吧,奴才可不是疯子。”
男人再度跪了下去。
楚白霜眉头紧蹙,却见秦长安没有任何表情,眉眼淡淡,仿佛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她这才慢悠悠开了口,依然是一派温柔和善好说话的样子。“人有相似,但你这么不依不饶,让我跟靖王妃都不喜,不如出宫吧,宫里不能留下你。”
一听到要赶他出宫,这个自称为“方叔”的男人更是耷拉着脸,朝着秦长安跟楚白霜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小姐,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