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光泽,好似顶着一头稻草。
她颤抖着声音,怒火已然被推到喉咙口,听起来暗哑难听。“你说什么?!你见到谁了?”
“把小姐害的这么惨的,不就是那个女子吗?奴婢在买糕点的时候,见到她从有靖王府的轿徽的轿子里出来,她……”一口腥甜的鲜血滚在喉咙,丫鬟眼前一黑,但还是撑着说道。“她如今是靖王妃了。”
瓷枕从那双养尊无忧的手里滑落,但偏了几分,没砸中丫鬟的脸,在地上摔得粉碎,几片飞溅的瓷片刮花了丫鬟的脸,她痛的哎哎叫,但林宝琴好似没有听到,只是无声瘫软,坐在木板床上。
“那个女人……你可曾看走眼?她已经死了!”林宝琴的双手发颤,当初靖王身边有个“玩物”,甚至当街跟龙厉同坐一轿,她本以为自己稳坐靖王妃的位子,自然想在出嫁前就提前立规矩,不愿自己的丈夫被那些低贱的阿猫阿狗霸占着,夺了属于她这个正妻的威风。
所以,她颐指气使,威风凛凛地让下人送来了她惯用的软鞭,想教训教训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但她没曾想过,那一次,是她此生最屈辱的时候。
先是被龙厉拆穿了她跟唐凤书表哥的眉来眼去和花前月下,甚至打残了唐凤书,而她,也被龙厉的一鞭子抽到了整个肩膀。
过去的事,一想起来,就好似被生生地撕开了早已痊愈的疤痕,林宝琴失神地摸着自己的肩膀,她浑身是血地被送回林家。林家用了最好的药,好在疤痕在肩膀上,不至于破相,但林家最金贵的女儿被如此地羞辱,却不敢跟龙厉讨一个公道。
是啊,在林家短暂养病的半个月,她派身边的下人调查了那个玩物的身份,才知道既不是小门小户的贱妇,也不是花街巷子里的清倌,只是一个官奴啊!
她堂堂郡主,皇后的亲侄女,竟然还不如一个下三滥的官奴?!
不但羞辱,更觉得从未有过的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