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划过宣纸,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可以,因为我也曾是药人。”
秦长安心弦剧震,霎时间无法呼吸。
她的意思是……脑中的理智敲响警钟,她心情沉重地开了口,听着自己哽咽的嗓音,已然不能自已。“你知道我要被养成一个药人,这些都是你的主意?”
那么,她居然错怪了爹?这一切不是他一个人自私至极的有心利用,而是她的生母主动提出来的建议?
龙厉黑眸一眯,眼看着秦长安知晓真相后陷入漫长沉默,木然的眼神有一丝柔弱。他揉了揉她愈发僵硬的肩膀,说道。“还要听下去吗?不如改日再来?”
“我受得了,都等了这么久了,没道理当缩头乌龟。”她咬了咬牙,嗓音清冷。“说起来,我也是自愿的,我想救娘,没人强逼我舍身成仁。”
想到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怀胎十月掉下来的那块肉,妇人眼神灿烂明亮了一瞬间,随即又僵住,一点一点地暗淡了下去。
妇人略显颓然沮丧,心中已经确定眼前的女子是谁,却又无法相认,看秦长安眉目中的英气和决绝,那种气质跟自己截然不同,仿佛也在彼此之间早已画了一道鸿沟,无法逾越。
而女儿口中的那个“娘”,是陆仲的结发妻子,并非是她。
秦长安死死地盯着桌上的绣花样子,绣的是百花浪漫,争奇斗艳,绣工一绝,跟她那两下子简直是云泥之别,她扯了扯嘴角,笑道。“既然是你跟爹商量后的决定,把我送入陆家后,你又为何突然消失了?难道爹把你赶走了?”
“是我自己不告而别的。”她的眼底藏着千言万语,却不能句句写在纸上,只能挑一些简明扼要的告知秦长安。“那些人来找我,我不想害阿仲,不能让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心里闪过一丝警觉,秦长安眼神一凛。“谁?”
妇人一声不响,这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