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
龙厉快步跟了上去,邪肆一笑:“不是毒药吧?”
她突然在门外定住脚步,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总是欺负我,设计我,不怕哪一天我真的不愿忍辱负重,下药毒死你吗?”
他漫不经心地拿起伞,轻轻搂住她的腰际,贴在她耳畔低语。“那可不成,谋杀亲夫的罪名在任何地方都很重。杀人偿命,还是……生来你要跟我在一起,死了也要跟我共赴黄泉路?秦长安,你就这么依赖我吗?”
她懒得搭理他的一番阴阳怪气的言论,望着阴沉的天空,这雨下的不算大,却也不算小。身旁有个帮着撑伞的人,她为何不用?
他撑着伞,一路无言,陪她去了炼药房。收起伞,他却拦着她,没让她点亮桌上的蜡烛。
两人相顾无言,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秦长安面无表情,冷淡疏离,她清楚龙厉是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不同。
她看得到他那双墨玉般阴沉深邃的眼,里头有着细微的光亮浮动,好似某种情感爆发;她看得到他一边的肩膀已有一大片暗色,那是被雨水淋湿的痕迹,但她的衣裙却完好如初;她看得到他紧紧抿着的薄唇,却欲言又止,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同她说……
沉默了半响,龙厉才开口。“在外人看来,和亲后,你我已有婚约,是不争的事实。这是计谋,也是夙愿,如果赌约那日到来,你还是不想跟着我,我答应你,跟你和离。”
这段感情,他已经投入太多太多的时间和心血,但他向来不喜欢对一个女人死缠烂打,他不是一个无权无势活在最底层的男人,他有身份,有势力,有财富……他生来就是骄傲的,更何况,他不认为这种感情在一厢情愿的情况下永远都不会磨损。一旦秦长安还是不肯点头,他继续磨着一头热也没什么意思。
和离?并非是休了她,那么,她就算顶着外人看不懂的靖王妃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