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你不能吻我!”她拉住他的手腕。
“为什么不?”他眼底有深不见底的黑,反手一握,再度俯身下去,此刻只字片语全是多余,没有温度的唇顺势而下,直到她的眼睫、鼻尖、锁骨。
酒,在她的胸口蔓延翻滚,他身上的滚烫和唇上的凉意形成两种矛盾至极的感觉,一瞬间将她的理智彻底卷走。
第二天醒来,明遥早已离开。
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坐在梳妆镜前,眼神凝住。
镜中人儿多了几分陌生,唇瓣微肿,艳红如血,面色却很好,往日看不出情绪的清妍眼睛突然多了很多说不出的味道,让她觉得镜子里的不再是自己。里衣领口敞开着,待到胸口数不清的红色印记露出来,她才皱起眉。
昨晚的明遥有多热情激烈,是她所无法忘记的,他用唇吻遍了她的全身,没有任何侵略性的强势霸道,带给她一种错觉,好似他期待了极为漫长的岁月,只为了这一夜。
怎么可能?
他对她的情愫,诡异的真实又浓烈,可严格算起来,他们相处也就短短的半年而已。
“郡主,您醒来了吗?宫里来人了,要您进宫一趟。”珍珠在门外询问。
秦长安压下碍眼的铜镜,揪住衣领,语气重回往日的平和。“进来。”
……
一对主仆一前一后地走在街巷上,虎背熊腰的小厮惊雷平日像个哑巴,突然开了口。
“爷,身后有人跟着。”
“知道了。”明遥停下脚步,随手拿起小摊贩上的玩意儿看了两眼,眼角余光却瞥过不远处的男人。
只是一眼,就心中有数,丢下碎银,随意抓了几个东西,往惊雷怀里塞。
“怎么会是府里的人?郡主她……”惊雷抱着这些乱七八糟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却又不敢撒手,只见主子悠闲地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