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看似冷傲别扭,但对她有着不小的耐心,冷然的黑眸中宛若盛满了温柔月光,让人想要融入其中。这种感觉有些恍惚,却又分明没了之前那种似曾相识的憋闷感。
也许他还有一些未曾解开的疑点,但怎么可能是她认识的人?
她这般想着,终究不敌体力用尽的倦意,沉沉睡去。
秦长安醒来的时候,明遥已经不在屋内,唯独桌上的两锭银子,他不曾拿走。
“阿遥什么时候走的?”她询问帮她宽衣的珍珠。
“天一亮就走了,今天是出账日,也许回后院算账去了吧。”
他把自己的薪酬留给她做什么?他既然看到了听风楼的账面,就该知道她一年的进账有万两之多,这还不算歇雨楼的……她还在乎他的区区二十两吗?
她笑着摇头。
……
皇城的一处二进院子,建在闹中取静的地段,半旧的门被刷过朱红新漆,花圃也修建过,有三三两两的奴仆往里头搬家具。
秦长安走入其中,环顾四周,夜清歌坐在凉亭内,萧声悠扬,只是他依旧带着一顶锥帽,黑纱覆面。
“郡主,尝尝我给你泡的花茶。”他声音平和,少了几分往日故作的娇柔,反而顺耳多了。
“我在外不喝茶,只喝水。”她笑着婉拒,杯中的粉色玫瑰花在水中绽放,光是看着都赏心悦目。
夜清歌凤眼微抬,却没多话,他向来善于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也不问缘由,转过脸,吩咐下人准备煮开的热水送来。
“你的赎金不低。”她微微一笑:“百花楼的花魁天娇姑娘,当年的赎金也只要五千两,你却跟她等价。”
“我进小倌倌这八年里,鸨娘视我为摇钱树,若不是看我脸被划破了,我可不止这个价。”夜清歌端起花茶,笑得犹如玫瑰花般骄傲自信。
“小倌倌里的水可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