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肩膀上的刺青,应该是个奴字吧,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想起方才她冷眼旁观秦峰对他刀剑相向的一幕,明遥忍不住心中窝火,眼底抹上愤愤不平。
闻言,她放慢咀嚼的动作,眼神清如水。“上个月在净房你就看到了,忍了一个月才问,耐心不错。”
明遥眼底波澜不惊:“在北漠,奴字没有任何贬义,反而名字里带奴的女人不少,有种特别让人怜惜的味道。”
她该怀疑他吗?她的心思飞快运转,最终清婉一笑。“我曾经是金雁王朝的官奴。”
他身体紧绷,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将这个秘密告诉他?
“阿遥,就连我沐浴,都是不让任何丫鬟近身的。至今看过我身子的只有你一人,我既然敢告诉你,就不怕你背叛我。因为,一旦走漏风声,让我怀疑的就只剩下你了,就算我不下手,我身边人也会斩杀你的。”
她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一番话,表情不带半分冷漠,却听的他一阵沉默,不发一语。
他将复杂难测的眼神,转向她。“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好?”
秦长安悠然浅笑:“或许吧,看着阿遥,就像是看着曾经的自己。人人都骂你低贱,但我看得出来,你家教极好,傲气很重,实在难为你在小倌倌那种地方为奴为娼——名门望族一夕之间覆灭,从云端摔下来很痛吧?”
他不置可否,目光维持着防御性的清冷。
“很大的官?”她笑着试探。
他继续沉默,已经是默认了。
她无声叹了口气:“委屈你了。坐到户部尚书这个位子,你爹却犯了贪污渎职的重罪,事实上,连坐是我最不认同的。”
“如果你没被下情蛊,北漠四皇子会娶你吗?”
这句话里不对劲,他也是北漠人,何必多此一举再加“北漠”两字?不过转念一想,他被祸害成这样,难免带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