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就能容忍你这些惊世骇俗的行径了?”
长安眯了眯美眸,这才看清他是当朝太傅陈子友,他一袭水青色素袍,身形偏瘦,是典型的文人模样,浓眉俊目,不苟言笑。她经常出入皇宫,两人照过几面,但没有深交。
她话锋尖锐,不留余地:“陈太傅才二十七岁,就已经是个老古董了么?若能选择,谁愿意卖笑卖身?我还以为太傅是个青年才俊,听君一席话,才知你腐朽不化。以身份的高低贵贱来评断一个人,是最大的偏见。”
陈子友没想过她反驳的如此一针见血,伶牙俐齿的着实厉害。她的笑靥在黑夜中带些迷幻的色彩,让他心绪微乱,颧骨浮现可疑的暗色,说话更不友善。“你是御封的郡主,更该注意自己的德行!”
她垂眸拨动左手腕上的金丝手环,俏脸上没有表情,漫不经心地笑道:“太傅对我的私事这么关心,该不会是对我存着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后院是卑贱的男人才能待的地方,难道太傅也想占得一席之位?你虽然年纪大些,古板一些,其他方面还不错。郡主府的后院不小,太傅若想搬进来,提前知会一声就行。”
“郡主居然如此轻浮!一个后院人还不够,还想要两个?”清瘦的脸上气色极差,怒斥道。
“男人有一个女人就够了吗?还不是照样三妻四妾,妻妾成群?”长安缓步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浅浅一笑。“太傅,我不是那些年幼的皇子公主,别跟我说教。”
不受教!陈子友一时气结,脸色一沉,转头坐入自己的轿内。
等轿帘一放下,笑容就全部敛去,今日是大哥的大喜之日,她悬空多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半路杀出来的萧元夏还是陈子友,谁也不能搅动她的满腔愉悦,她步伐轻快,走回自己的屋子,却没看到明遥的身影。
她本以为他会锲而不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