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陆青晚蹲坐在岸边,咳出两口鲜血,从高处落下,命大没死,但还是在江水里撞到很多暗礁坚石,四肢好几处都在淌血。
左胸的箭还在,她呵呵一笑,咬牙大力拔出,血流如注,痛的眼冒金星。她不敢怠慢,从里衣的暗袋里摸出一颗药丸,揉在伤口上。
腰际的麒麟玉闪烁着碧色的幽光,紧紧纠缠着腰带,她毫无留恋地解开,将它抛入江水,多年的郁结,终于在此刻烟消云散。
脱下染血的外袍,撕烂成几块,随意往岸边丢下。
心中再无留恋,她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地走入夕阳暮色。
……。
两年后,北漠皇城。
她睁开眼,看着被月光映的发白的窗户,忍不住悄悄下床,轻轻支起了窗子,一股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冷颤,烦闷的心情倒也因此减轻了不少。
“郡主,祁门遭受重创,必定会垂死挣扎,奋力反扑。四皇子说了,这两日请您势必小心。”身后的粉衣婢女个子小小,表情木然,叫做白银。
女子面庞莹白,月色下的长发及腰,但发色并不黑亮,而是有些淡,接近琥珀色。她神色浅浅,笑道。“六皇子大逆不道,竟敢对皇帝下毒,我破了祁门的阴骨散,救了皇帝一命。六皇子被赐鸩酒,没了靠山,祁门一时间沦为丧家之犬,狗急跳墙,他们是该慌了。”
“郡主千万不能大意,虽然抓住了一百多人,但还有五六十人流窜在民间,祁门门徒何其歹毒?”白银依旧面无表情。
“该来的迟早回来,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女子垂眸一笑:“当我站在四皇子身后,就已经成了祁门的眼中钉,肉中刺。祁门在北漠百余年,势力扩张的速度太快,又被无德的皇子利用,皇家早就想把祁门连根拔起了。”
白银不说话了。
“明早去军营。”年轻女子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