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涌了上来,淹没了林高。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举起刺刀朝着对方猛刺过去,却发现对面一片黑暗,看不到对手、找不到方向,甚至你吼叫的声音都悄无声息地被黑暗吸收、瓦解,变得没有丝毫力道。
屈辱,这对高冷来说,是赤/裸/裸的屈辱。
叫嚣,没有任何作用,绝杀的利器永远不在于声高。
“这仇,必报,既然不好通过警局来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别怪我手太黑了。”高冷默默念了一句,将将电话放入口袋,转身上了的士。
“先生,去哪?”的士司机有些害怕地看了高冷一眼,他脸上的阴寒让人恐惧。
“这。”高冷递过手中捏着的纸条,那上面写着光头的地址,虽然林高说胖子搬家了,可高冷知道,没这么快。
他们不会想到,高冷并没有染上毒瘾,毒被小魔女给清了,而昨晚光头约莫12点才上车离开,现在不过早上八点,依着他这种混混的生活习惯,这个点,他还没起来。
只是,看他到底有没有回家睡觉了。
车很快行驶到了目的地,高冷下车,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大片危房,光头想必也吸毒,再多的钱,也扛不住毒品的肆虐。
顺着门牌号,高冷走进了一条长长的巷子,巷子里时不时走出一两个上班族行色匆匆,这地方房租便宜,除了留守的老人,便是刚刚出来打拼的上班族,或者像光头这样无所事事的混混。
光头的房,在巷子的最深处,最为破败。
刚刚走到房门前,房内传来了一阵颇有节奏的**撞击的声音,紧接着,女人毫不忌惮又夸张地叫声传了出来。
听上去,似乎不止一个女人。
“哎,摊上这么个邻居,真是受罪。”旁边平房里探出一个老奶奶的头,看了看光头房间的方向,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随即将房门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