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月牙儿。
想起小时候的月牙儿和现在没有多大变化,可是海边的鱼虾和现在变化大了。小的时候,海水涨潮时,那些在潮头的鱼像箭一样在潮头上窜动、跳高、跳远,恣情的耍着流氓!海边以海鸥为首的大批警察鸟,一头下去,就是一条流氓鱼。警察们轮番拘捕了大批的流氓鱼!
但依旧有许许多多的鱼继续在海浪上耍着流氓,繁衍后代!
曹家渔村有几十户人家的房子,而屋里有灯光的,十家不到。
这几年严重滥捕鱼虾,用绝户网捕鱼捕虾,只剩下了小末凉鱼,小虾皮儿等腰围不超过三毫米的小鱼小虾!
接下来是化工厂流来了各种翻着彩色油花的海浪,这些小鱼小虾全部阵亡,再也耍不了流氓子了!
到处都大发展了!唯有祖祖辈辈都靠鱼为生的渔民穷了,变成了穷山恶水。海里没有鱼捕,好腿好脚的人都到外地谋发展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和一些残疾智障的人士。
曹兴元的头发和胡须,枯黄的枯黄,雪白的雪白。想当年也是风流人物,就是上几年在工地上打工,还和那干小工子的大屁股女人扎腾几伙子。
一年前他害了眼,眼睛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在工地上没法干了,七十一岁的他回了家,只吃政府发的仅够生活的养老金。
他的生活拮据,可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小老二,有时还能挑起一小桶水,这让他感觉在风烛残年之时,总有些缺憾。
他端着折叠的小凳子坐在门外边向西望,他希望能有个拾破烂的老太婆误入这村中,自己也来个守株待兔。
天上的月牙儿,他还能够勉强看见,星星虽然明亮,他的眼就别想看见了!
西边的小路上,有个黑影在向村里移动!他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是狼,那就把自己吃了吧!反正活着也是数手指头过日子。是狗,自己把它打死,一扒,放在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