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瞪了周氏一眼，顺手把汝窑联珠瓶往地一摔：“对，朕很满意！”

周氏木然呆了一会儿，看着崇祯帝朱由检半晌说不出话来，气得酥胸晃动，嘴唇青紫：

“皇儿他有何罪过，陛下你竟要废他，我大明立国两百余载，从无废太子一说！陛下此举岂不有意毁了列祖列宗的规矩！”

“后宫不得干政也是列祖列宗的规矩，你作为朱慈烺的母亲，你反应如此激动，朕能理解，但废太子一事，不容任何有半点异议，包括你这位皇后，若是再有半句言语，别怪朕不客气！”

朱由检说完手掌一拍拍在了茶几之。

茶几的茶杯陡然摔落在地，粉碎当场，地毯洒满了白色渣滓。

宫娥们不敢低头捡拾，都战栗不已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唯独陈圆圆还有些胆量，忙要去捡拾，却被周氏迁怒直接推开，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走开！秦淮河畔的风尘女，都是你挑唆的陛下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好好的乾清宫成了你们的幽会之所，祸国殃民的是你！”

啪！

朱由检一巴掌扇在了周氏脸。

朱由检打完有些后悔，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但嘴依旧也保持着帝王的严厉：

“你有完没完，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什么乾清宫是我们的幽会之所，有你这么做皇后的吗，怎么，你也觉得朕是无道昏君，是眷念杨贵妃的唐明皇，是夜会李师师的宋徽宗！”

周氏捂着脸，只觉脸火辣辣的疼，泪珠如穿针引线般下落。

作为皇后，她素来是极为有涵养的，这一次还是第一次如此激动地朱由检争执，但也在此刻，她才又恢复了意识，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仅仅是自己相濡以沫的丈夫，还是大明的皇帝。

自己方才的话已足可以被视作大逆不道。

周氏现在既惶恐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