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便等着陛下认识到这里面的艰难吧,你我都已经离了原职,即便陛下有意要追究也追究不到我们身,而且从来没有治前任贪墨之罪的道理,在座的只有党部堂还在户部任堂官,所以,党部堂还是得小心些才好。”
镇远侯顾鸣郊与党崇雅碰了一杯,党崇雅则笑将起来:“承蒙侯爷和诸位同僚体贴,本官虽说是户部堂官,但征税一事都是首辅在主持,出事也是首辅担着,本官不过是秉持首辅之意办事,何来差错。”
“是是,这范阁老也该挪挪位置了,以后这大明的半壁江山稳了,南明的首辅可不能一直让他来做,我南人也得有一两个才过得去”,这时候,忻城伯赵之龙这么一说,李乔便笑了起来:
“当今陛下最看重的便是兵部和户部,兵部的马士英乃是阉党出身,我们自然不能容忍,早晚得把他弄下来,而党部堂刚好是户部左侍郎又是随陛下南迁的近臣,以李某看来,将来首辅之位只怕非党部堂莫属。”
李乔这么一说,其他官员都哈哈大笑起来,尽皆向党崇雅祝酒,连带着一些陪酒的少尼们也附和起来。
党崇雅也有了兴致,连忙致谢,他之所以愿意跟着这些南方官员同流合污,联合搞这征税工作的猫腻,也不仅仅是贪财,倒也有想借此扳倒范景,同时拉拢南方官员,让自己坐进入内阁做首辅的打算。
……
范景强忍着马车的颠簸,带着应天巡抚瞿式耜往户部衙门赶了来:“瞿抚台,你的人都召集起了没有,若这黄家鼒真有问题当先看押起来为好。”
“首辅放心,下官已派抚标官兵去了黄家鼒府,并且还派了一支人马往户部衙门而来,一旦有变故,可立即听从首辅您的差遣”,应天巡抚瞿式耜回应道。
内阁首辅范景点了点头:“甚好,让他们先把户部衙门给本官包围起来再说,同时,派人持本官金牌告知给近卫军第二军总兵官何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