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放浪。
因而朱由检便只能继续做出帝王该有的稳重。
待那女子楼后,他让何新在前面带路,然后了阁楼。
一了楼,朱由检便觉得整个闺房是香味扑鼻。
只见诺大的房间内在央摆放了一大锦床。
锦床挂着玉白色纱帐,纱帐里铺着粉色锦缎褥和松香色圆枕。
一只白灰相间的暖猫正趴在被褥,滴溜溜的眼珠子看着朱由检,不时的喵叫了一声。
在锦床对面则是一面穿衣用的西洋镜。
西洋镜下摆着玛瑙碗,还有精致的脂粉盒和一柄玉如意,以及写着“极乐”二字的药瓶。
仇十洲的双艳图挂在一堆未染灰尘的书籍一旁。
书籍正是一本《金瓶梅词话》万历四十三年刻本。
而在书籍边则是一张镂空雕刻的黄花梨木椅,木椅旁是茉莉花刻的衣架。
衣架还挂有两套石榴色百褶裙和一件天蓝色对襟衣以及草绿色肚兜。
若不是自己皇后和贵妃在此,他真想前去闻闻其间芳香。
婉转优雅的琵琶声传来。
朱由检回头循声一看,才发现和阁楼的女主人回避在茜纱屏风之后,依旧能隐约可见其傲然的峰峦和灵动地拨弄琴弦的手儿。
曲调不急不缓,听得惹人心醉。
看得出来,这女子并没有因为自己这个帝王的突然出现而有所紧张,也没有因为在她身旁有不懂音调的武士正持着刀对着她而有所惊惧。
朱由检走到窗前,推开了轩窗,透过随风摇曳地竹叶看着前方不远的浩渺江面:
“那一艘是朕的御舟?”
“船头打着九盏灯笼的便是”,何新顺手一指,又道:“不过,此时看去似乎很风平浪静。”
何新话刚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