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柄匕首狠插入岩石中,将长绳的底端又再结实地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
随后才狠狠扯动长绳,连续扯三下,随后稍停,再连续扯动三次,如此这般五次以后,上面”哗啦”一声响,绳子如一条从天而降的长蛇飞抛了下来。
绳子的顶端挂着铜铃,荆风在下面摇绳,上面能听得清楚,这也是荆风攀岩前约定好的暗号。
荆风小心地试了试长绳的承重力度,感觉还可以,向泰安比了个手势,泰安就攀在岩石上的倾立面上稍事休息,而荆风则继续向下攀。
过了一会儿,绳子顶端的铜铃声再次有节奏地响起,泰安赶紧爬过去小心地荡了两下长绳,确实没问题了,才拔出了岩楔,将绳子扔了下去,自己也随即向下攀爬。
反复了几次之后,荆风终于有惊无险地攀到了谷底。
汗水已经打透了他的衣服,头发一缕缕地紧贴着额前,倒不是他体力透支了,而是这种亡命徒式的行为对于心理的挑战已经达到了极限,身体不累可心累。
缓缓地坐下来,荆风现在可没心情打量这个谷底大平原,而是焦急地仰头望着上方,泰安还没下来呢。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泰安也终于爬了下来,刚爬下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得跟牛一样,身上的汗水哗哗地往下淌下,顺着裤管在脚下流成了一条小溪。
沿着这么高的山壁往下爬,对于他来说,也不轻松,着实吓得不轻。
两个人喘息了半天,荆风才有闲心打量起这个谷底世界来。
真如泰安泰利所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一个广袤的大平原,除了远处的几座雪峰与山脉以外,平原地区名符其实,平平坦坦,浩浩荡荡,平整得让人难以置信,甚至让人心中生起一眼就能看到世界尽头的感觉。
当然,人的目力终究有限,一眼能望到头倒也是瞎话了,可这平原就是给人这样一种感觉,仿佛